麻日撒七

凭借临时的灵感胡编乱造

【情梦】14:00圣诞一日

•第一次参加活动,紧张。

情梦CP24h

倚情天昨夜睡得晚,但体内的生物钟仍然坚持在清晨时分把他叫醒。意识尚未清醒,身体本能地摸向身旁,却意外地什么也没摸到,只有尚存一丝余热的床铺昭示着他仍未成为空巢老人。

倚情天登时睡意全无,他睁开眼睛,对着客厅的方向呼唤道:“奇梦?奇梦——”

没有回应。倚情天心中诧异,他这位好笔友体弱嗜睡,连早上起床都少见,更何况是在他之前醒来。倚情天穿上拖鞋,慢悠悠来到客厅,睡眠不足带来的思维迟钝在这时候格外明显,他不仅没有看到奇梦人,还被客厅里占据了大半空间的松树吓了一跳。

那真的是一棵很普通的松树,顶多是外形整齐美观,但倚情天实在想不通这东西出现在自己家的理由。难道奇梦最近喜欢上种树了?不应该啊,据他所知,应该只有血闇源头喜欢花花草草,但这株松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,都不符合地冥的美学。

倚情天凑上前去,仔细观察这位不速之客,还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,就听见奇梦欢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:“倚情天?你醒啦,怎么样,这株松树不错吧?”

“很高大,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?”

“好笔友,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奇梦人从厨房门里探出头来,“今天是圣诞节!圣诞节怎么能少了圣诞树?”

“苦境人不过洋节。”倚情天面无表情,对这个节日完全不感兴趣,“而且我如果没记错,你并不信仰任何宗教,无神论。”

“无神论不过圣诞节和我奇梦人有什么关系?”奇梦人故作不解,“情天,你真的不想和我过节吗?只有我们两个人哦?”

奇梦人凑过来,翠色的眼睛盯着倚情天。倚情天坚持着不去看他,却终究还是败给了好笔友狡黠的双眸,说:“那兔爵士怎么办?”

“我已经给爵士放假了,带薪休假,为了和好笔友过二人世界,我可是牺牲甚大啊。”

奇梦人故意拉长了腔调,笑着在剑凤耳边说道。他知道倚情天绝无可能拒绝自己的邀约,所以提前一天就和兔爵士说好放他一天假期。兔爵士一面摇头,说着臭小子长大了脑袋开窍了,一面帮忙把圣诞树运了过来,为这次“二人世界”增添情趣。

“臭小子,你和倚情天约会就约会,搞这么大一株松树是怎样?”兔爵士双手抱树,艰难地把它运到客厅中央,对奇梦人这一行为表示谴责,“老兔子年纪大了,你不懂得尊老的吗?”

“小点声音啦兔义叔,别把情天吵醒。”奇梦人手里端着提神的咖啡,一边小声指挥兔爵士挪动松树位置,一边示意兔爵士噤声,“节日就要有节日的样子,这株松树不就很好?”

“你不会真的要过什么圣诞节吧,你明明就是‘无神论’。”

“重要吗?”奇梦人的脸在光下晦暗不明,“那么多人都唱颂歌,又有几个人是在真心赞颂神灵呢?说到底,他们只是想给偶尔的疯狂找个合适的理由,至于其内涵,不过是一场可供谈笑的表演而已。”

而我只是恰巧想与世人同样,心迷于这眩目的戏法之中罢了。

兔爵士看出他心中所想,叹了口气:“你有过节的意愿,说明心理状态还不错,老兔子我就不追究你不尊老的行为了。市中心有圣诞活动,你可以带倚情天去看看。”

顶着奇梦人揶揄的目光,兔爵士不太自然地挥挥手,算是给他告别。没等他再说什么,兔爵士就匆忙关上了大门,把一切话语隔绝在内。

奇梦人决定采取兔爵士的意见,带着倚情天去市中心,感受节日氛围。正如奇梦人所想,街上闲逛的多是些年轻情侣,偶尔也有单身贵族提着几袋东西回家,冬季的阳光灿烂和煦,透过松树,平等地祝福每个过路的行人。

奇梦人恰巧站在某株松树下,浅金色的头发被阳光晕染出一层朦胧的影,软软垂在肩头,又分出两绺落在胸前,看起来温柔而乖顺。偶有几丝被风吹得翘起,光下就像是被拉起的糖丝,很快地化在那片梦幻的影里了。自称来自异域的调香师身上总是带着淡淡香气,与新鲜出炉的姜饼人温暖的气味相融,令倚情天的心悄悄地塌下去一块。

倚情天一直觉得,奇梦人就像冬日里的阳光一般,灿烂而失温,虽是照在身上,却没有暖意,用温柔的壳子隐去真实,如一场随时可能醒来的幻梦。他的柔软和活泼都太过美好,美好得令人难以置信,以至倚情天总要时时确定,奇梦人是否仍在他身边,是否是一个切实存在的人。

倚情天默默注视着他,未发一语。奇梦人注意到他反常的沉默,笑着将一块姜饼人塞进好笔友的嘴里,问道:“怎么了,情天,和我出来让你不开心了吗?”

这是明知故问,倚情天可以断定奇梦人在逗他,但这张惯于讲赣话的嘴,此时却拙于表达一般,只是近乎喃喃地反问:“奇梦,你仍在我身边吗?”

奇梦人的笑意消失了。即使向他表达过心意,曾经失去的阴影仍在倚情天心头徘徊不去。是我的错,奇梦人想,那时他自知时日无多,一心只有任务,对倚情天的态度是自己从未有过的坦白。他这位好笔友心如赤子,肝胆冰雪,无愧剑凤之名,对他这个骗子倾注半生的情感,即使他多有隐瞒、欺骗,也从未想过真正放弃他。他只是想着与剑凤断情,好让计划顺利进行,可他算不到,倚情天心中仍有他,而且始终有他。

“我从未离开。”奇梦人拉起倚情天的手,放在自己心口,“或许你不记得了,但我说过,这一次,我不会再放手。”

掌下的心跳有力而缓慢,即使隔着层层衣物,仍能感觉到温热。倚情天想起他诈死的那些年,想起他留下来吊着自己命的数百封信,同样,也想起他曾经苍白病弱的身体。

那时候,奇梦人的心跳仅是勉强维持生命活动罢了。他游离于消失边缘,比现在更加不真实。倚情天想要把他带回人间,献出一腔赤血,终于凝实了那片幻影,于是疏落流离的奇梦化作暗香浮动,长久萦绕在他心头。

他现在算不算带回他了呢?倚情天感受着奇梦人的心跳,觉得他已经得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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