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日撒七

凭借临时的灵感胡编乱造

千里送茄子,礼轻情意重

•迫害地冥,茄子文学,离凡已知奇梦人退隐设定。

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剑随风挑起一块紫皮白瓤晶亮的条状物,不无疑惑地问蝴蝶君。

蝴蝶君瞄了一眼,手上剥虾的动作未停:“茄子啊,风仔,你该不会是饿傻了吧,连这都认不出来了?”

“茄子?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。”剑随风端详半晌,犹豫着把这从未见过的、配色莫名有点像父亲的东西放进嘴里,只嚼了几下,他的眼中就迸发出一阵光彩,“它这么好吃?!”

蝴蝶君剥虾的动作顿住,终于把目光施舍给了剑随风:“你没有见过茄子?不应该啊,地冥虽然恶贯满盈,但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。”

“我不清楚,永夜剧场的财政都是地……父亲和无人榜在管,邪说之前和我提过,但是太复杂了,我没有记。”剑随风含糊道,“我们连鱼都没有吃过呢。”

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那时他年纪不大,但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,已经隐约能看到之后跳脱的影子。离凡避开永夜傀儡的监视,悄悄溜到附近的村落,准备开始他一个人的“冒险”。农闲时候,正午时分,大多村民都回家吃饭,只有寥寥几人还在田埂上做活,袅袅炊烟从各家屋顶上飘出,是离凡从未体验过的人间烟火。

他为这次冒险筹谋许久,早饭也只草草解决。冥冥之神忙于大事,自然不会在乎邪凡双子胃口如何,倒是邪说瞪了离凡一眼,像是警告。此时闻到各家飘出来的饭香,他胃里一阵难受,却不知道原因为何。

离凡极力忽视胃部的不适,继续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地方。田间的小路纵横交错,风卷起翠绿麦浪,传来阵阵青涩的香。离凡的胃部开始尖锐地疼起来,迫使他不得不弯下腰歇息。很久之后,他离家去示流岛闯荡时才知道,那种感觉是“饥饿”。

但此时的离凡并不清楚,他只是突然想吃点什么,什么都好,哪怕是餐桌上经常出现的那种甜得发慌的点心也好。离凡扶着树蹲坐下来,极力向远处看,目之所及尽是一片浓郁的翠色,几条黄色细线镶嵌其间,将无尽的绿割裂成一块块碎片。晴空万里,偶有飞鸟自天边划过,倏尔跃入这片麦浪之中,不见踪影了。

离凡的心平静下来,原本偷跑出来的紧张刺激也不见踪影。他只觉得无比轻松,仿佛久被束缚的人卸去了枷锁,他忽然羡慕起天边的飞鸟。

胃痛仍然折磨着他,于是摇摇晃晃地起来,弓着身,继续向前走着。进食的欲望越发强烈,但他却不想这么早就回去,外面于他实在太新奇,比阴沉的永夜剧场有趣多了。

他闻到一股香味,是饭香。离凡左顾右盼,在田埂间看见一只碗,里面盛着雪白的肉。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肉,总归不会是人肉吧?这样想着,离凡囫囵把碗中的食物咽下去。他从没吃过这样鲜美的东西,即使是冥冥之神那个黄色的同修也没有做过这样好吃的菜。

离凡的胃被这碗温热的肉食暖得熨帖,也不那么痛了,于是他重整旗鼓,继续向远处走去。

“现在想想,我或许是吃了某户农家的午饭吧……”剑随风谈起这段往事,稍微有点不好意思,随即脸色又黯淡下去,“那时候我不知道这种食物是什么,后来我离家闯荡,才知道那是鱼肉,只是我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样鲜美的东西了。”

“是因为你太饿了,所以吃什么都香。”蝴蝶君说,“这样想来,地冥对你们还是有点情谊的,让你长那么大才知道饿是什么感觉。”

“唉……或许吧,我现在也不懂父亲的想法。”剑随风有些遗憾,地冥一家亲缘淡薄,直到地冥死后,他才明白那份从未宣之于口的父爱。只是,太迟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地冥,正如地冥当初也不知如何去爱他们。

“算了算了,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。”剑随风决定不去纠结往事,“反正现在我们都退隐了,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浪费。”

话是这样说,但剑随风多少还是想向远在他乡的老父亲送去一点心意,于是他打包了十斤茄子,并附上亲笔书信:

“父亲,我在示流岛发现这种叫茄子的蔬菜,味道鲜美,颜色和您也非常相似,故向您寄去十斤,您一定要尝尝!

另:茄子这种东西在示流岛十分常见,我却从来没有吃过,也许我们那里不生产这种蔬菜吧。我又送去三包种子,凭您的种植技艺,一定可以让它在苦境可持续发展的!”

“随风吾儿:你小时候没吃过茄子是因为眩者讨厌茄子,不是因为苦境没有。还有不要再送各种鱼回家了,尤其是桂花鱼。”

——地冥

“送,都可以送,多送茄子,我今天必须得治治这小子挑食的臭毛病,他现在不会地煞王令,小朋友不用担心!”

——兔爵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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